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鳍人拔了刀,架在姑胥官员颈中,随时都可能斩断他的
喉咙。
那官员神态从容,又大声吩咐几名。那些姑胥人早已备好物品,十余人一起
动手,将刚凿出的缺口重新堵住。当海船停止下沉,高大的桅杆正好矮了三尺,
能够进入拱形的桥门。
那鳍人收了刀,在那姑胥官员肩上佩服地搂了一把,叽叽咕咕说了一串,然
后跳上船。庞大的海船缓缓驰入河道,消失在城市下方。一场危机就此化解。
凤清菊道:他说什么?
子微先元笑道:他说那官员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姑胥人,要送给他一幅蛟皮,
还请他到海中做客。
凤清菊道:那些姑胥人算得真准,差上几分,这条船就真的沉了。为了让
这船进城,未免太冒险了。
子微先元笑道:姑胥的商人计算最是精明。这条船能给他们带来的财富,
远远超过这样的危险。
姑胥河网密布,整座城市都交织着密如蛛网的河流。比河流的则是桥,
各式各样的拱桥、梁桥、石桥、木桥……一座座连绵不绝。比桥的,则是舟
楫。船、舸、舳、舲、舢、艟、舟、舻、艋……不绝如缕,两人随意漫步,几乎
分不清脚下是建在土地上的道路,还是架在河流上的桥梁。往来如蚁的舟楫与他
们擦肩而过,彷佛摩肩接踵的行人。
两人立在桥上,凭栏远眺,缕透过云层,出现在远处的城墙上,脚下的
姑胥城彷佛从睡梦中醒来,渐渐变得鲜活而华丽。
注视良久,凤清菊道:如此平安喜乐,尘世自有尘世间的好处。
子微先元这会儿正提心吊胆,两人不经意地漫步,不知不觉间,竟然走到城
西。河道对岸几株垂柳后面,就是他给眉妍赁下的宅院。
男子置下姬妾外室,并不算什么大事。但子微先元一点都不想被凤清菊知道,
自己这会儿身边已经有了女人。说不定这会让凤清菊格外高看他一眼,从此对他
另眼相待。想再与她携手同游,只有等下辈子了。
也许从昨天开始的霉运还没有结束,就在子微先元如芒刺在背的时候,小楼
上轩窗轻轻打开,露出一双白嫩的玉手。
子微先元冷汗险些下来,连忙背过身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