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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僵在那儿，胸前被他胳膊压着，腿被他膝盖顶着，整个人像被困住似的。

她粗糙的手抬了抬，想推开他胳膊，可看他睡得死沉，又没舍得用力，只好

轻轻搭在他肩上，硬着头皮调整呼吸。

两人的脸靠得太近，她能看清他额头上冒出的几颗青春痘，甚至闻到他头发

里混着泥土和汗的味儿。記住發郵件到ltx?sdz.

她胸脯起伏间不小心又蹭到他瘦弱的胸膛，工装纽扣硌得她生疼。

她皱着眉，盯着儿子睡熟的脸，心里一阵烦乱，干脆闭上眼不再动，硬熬着

这逼仄的夜。

屋外风声呼啸，板房晃了晃。

儿子在睡梦中动了动，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，窄床上两人之间的空隙彻

底消失。

母亲还没来得及反应，他瘦弱的胸膛已经整个贴上她的胸脯，饱满的曲线被

他挤得微微变形，工装的布料绷紧，顶头的纽扣甚至崩开了一颗，露出底下汗衫

的一角。

她倒吸一口气，本能地想推开他，可他睡得死沉，胳膊还死死压在她胸口，

像条瘦长的绳子缠着她。

他的腿也跟着乱动，膝盖从她大腿滑下去，一只脚踝自然的勾住了她的小腿，

校服裤管撩起来，露出瘦白的脚脖子，凉飕飕地贴着她被工装裹得发烫的皮肤。

母亲僵在那儿，脸涨得通红，胸前被他挤得喘气都费劲，偏偏又没法挪开。

她试着往后靠，可后背已经在床的边缘，床沿铁条硌得她脊梁生疼。

她低头一看，儿子睡得正香，嘴唇还砸吧了两下，脸几乎埋进她颈窝，热乎

乎的呼吸喷在她锁骨上，痒得她直皱眉。

接触越来越多，她粗壮的身子被他瘦长的四肢缠得动弹不得，胸脯被压得发

麻，腿被他脚勾得发僵。

她喘了口气，工装底下汗都憋出来了，黏糊糊地贴着皮肤。

她想骂两句解解气，可看他睡得跟死猪似的，只能咬牙忍住，心底翻腾着一

股说不上来的烦躁。

屋外风刮得更凶，板房吱吱响着，像在给这挤成一团的母子伴奏，昏黄的灯

泡晃了晃，影子在墙上拉出乱糟糟的轮廓。

儿子在睡梦中又动了动，头一歪，脸不小心凑得更近，几乎贴上了母亲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