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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后面,他还伤心瘪嘴。
“所以你才说我们是敌人。”李牧星恍然大悟。
郎文嘉也想起这个幼稚的玩笑话,笑出声:
“我一眼就认出那辆npr,画廊外面有一只三花色的野猫,我喂它很多天它都不理睬我,可是转头就睡在npr的引擎盖上,我心想那抹柠檬黄太可恨了,马上就跟朋友打听车主人是谁。”
他看向李牧星,电梯的顶灯在他黝黑的瞳孔投成一点白光,波光粼粼的。
“不过在看到车主人后,我不得不认输。”
“比起我,猫猫们当然会更喜欢漂亮温柔的女士。”
他的眼神还有直白的赞美,像飞速旋转的网球砸得李牧星眼冒金星。
她僵住脖子,不敢再乱动,胡乱捋了捋头发,好遮住红透的耳朵:
“怎么会呢?郎先生比我厉害多了,这么有才华,第二次的展览很精彩哦,人又风趣幽默,朋友又多,身体也很……很健康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身后传来哼笑声:
“李医生说我身体健康,真让我心安。”
郎文嘉说完后,好像还是没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李牧星的耳后根酸酸的。
电梯小屏幕的层数一次次跳转,离公寓的楼层越来越近,她的脚板莫名发麻,解开密码锁时还差点输错密码。
她还是第一次带男人回家。不知为何,比起去酒店赴约和陌生人做爱,这种让人踏入私人领域的行为更令她紧张。
因为没有会来拜访过夜的亲友,所以她家的侧卧一直是空的,郎文嘉只能睡沙发。
他坐上沙发,很满意地拍拍松软的坐垫,说至少比楼下花坛好。
李牧星抱着被子和枕头,从主卧走出,抬眼就见郎文嘉在脱风衣。
他将风衣迭放在沙发背,剪裁贴身的灰色毛呢衬衫里还穿着一件黑色高领内搭,大概是热了,他拉了下紧贴的领口,喉结微微窜动。
李牧星跟着一起咽了口津液。
——如果是自己的公寓,他现在肯定已经脱光了,她看过好几次这个人边走边脱的场景,先脱上衣,再解开腰带,拉链解到一半,他就去喝水或抽烟,裤子垂在胯骨,露出绣着的内裤腰头,再往下就是隐隐约约隆起的弧度。
她走过去,把被子枕头交给他,差一点点就碰到手指。
“需要毛巾还是肥皂那些吗?”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