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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的手道：“李兄又立下大功，果然这边关鏖战之地，才是兄台一展抱负的好地方。”

本朝斩首之功甚重，李成这次砍下的是货真价实的蛮族骑兵脑袋，有战马、皮甲为证，三枚首级便可升一级。虽然李夫安排他来此任职是另有目的，但李成也算是来对了地方。

李成摇叹道：“在我中原之地，杀来犯之敌，只能说是补过，何功之有？看村中被杀乡民，标下只觉得羞愧无地，哪里还有脸去领功？

今此来，只因为从俘虏中得知一条惊的消息，不得不先来禀告大，还请大屏退左右。”

叶行远一惊，知道李成为谨慎，他如此慎重，必有大事，便使了个眼色。秦县丞方典史都是玲珑之，当下就找个借告退，只留下李成与叶行远两独处。

叶行远这才低声问道：“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？蛮族有什么阴谋么？”

李成面现愠怒之色，咬牙道：“蛮族狼子野心，这倒也罢了，只可恨族之中，亦有狼心狗肺之辈与之勾结，实在是该杀。

抓获的俘虏告知，说混剑门的这些散兵游勇，都要渐渐向琼关集结，等汇集军势，便要攻城！”

叶行远发愣道：“前线军报，翻山剑门的蛮族骑兵虽然不能确估计，但最多也不过只有千余之数。千余骑兵，又无外援，也无攻城器械，他们敢在西凤关之后直攻县城？”

李成恨恨道：“我也这般询问，那俘虏却并不知。蛮脑袋都一根筋，只知听从命令，也不会去多想。以标下之见，必然是有承诺了他们，在攻下琼关县城之前不会有增援吧？”

这简直就差直接骂西凤关诸将通敌了。毕竟别的府县倒也罢了，琼关县距离西凤关只有几十里。派军来增援顶多只要半时间。一千余骑兵孤军，几乎是注定要被包饺子的。

蛮族敢于定下这种大胆到近乎无谋的计划，一定是有与之暗通款曲，作了保证。

叶行远脊背生寒，站起身来在衙中踱了几步，沉吟道：“然则西凤关若做得这般明目张胆，难道不怕我参他们一本？坐视不理，贻误军机，至失地之过，哪怕是总兵也承担不起这罪名。”

叶行远估计了一下，在千余骑兵的番攻击之下，依靠琼关县城低矮的城墙和老弱疲卒，就算有李成的帮忙，大约顶多也就能支撑数。

但数时光也已经够了，西凤关要是完全不闻不问，上述罪名是绝对逃不掉的，而且证据确凿，连辩驳的机会都不会有。就算内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