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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管让无形的锁链牵引着。
她们穿越了几扇门、跨越几条深黑的走道,最后抵达一间与原先的调教室差不多的房间。
和记忆中的房间相似的此处,既没有病床,也没有堆在角落的针筒及点滴袋。
艾萝望向在房门侧面聚集的四个人,她们是这座房间唯一值得一看的存在。
然而光线太过薄弱,她看不清楚她们的脸,几乎连白衣服都快分辨不出来。
若不是那薰死人的酸臭味与宛如排泄物的气味,恐怕没人会认定她们也是穿白衣服的女人。
说起来,原来穿白衣服的女人有这幺多位呀?艾萝对这项新发现有点感兴趣,可惜现在并没有时间去管她们。
咦?突然间,主人发出了短促的疑惑声,手心跟着握紧。
艾萝连忙看向主人。
可是主人并未回过头看她,而是无力地倒向穿白衣服的女人。
艾萝既害怕又生气,同时却又感到极度的洩气。
是因为手臂传来针扎般的微痛感?还是因为抱着主人的那双手,正在用非常疼惜的动作摸着主人的头?不知道。
有点想吐。
眼皮变重了。
双腿使不上力。
艾萝重心不稳地往旁边倾倒,撞到了酸臭味的源头之一。
身体结实的女人两手绕过她的腋下,扶住双腿发软的艾萝。
扎马尾的女性抱起了昏过去的主人,缓缓来到艾萝面前。
艾萝的头好重,只能志不清地听着那人说话。
时而彷若耳语,时而又像面对面的交谈。
无论如何,现在实在没有余力去分辨这件事。
等到载浮载沉的思绪回升到足以处理外界讯息,艾萝好不容易才听懂那女人所给予的最后一句话。
脸颊被凉凉的手掌轻抚着。
接下来的事情,就拜託妳了。
穿白衣服的女人摸着艾萝的脸,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这幺说。
她很想知道自己是否在意识朦胧之间答应了什幺事,可是现在什幺都无所谓了。
她好累好累,眼皮都睁不开。
艾萝不舒服地呻吟。
脑袋深处发出好深沉的晕眩,意识渐行渐远。
§光影在黑暗中向着终点飞快穿梭。
她感觉到光,而后是黑暗。
然后她也跟着飞快地穿越了黑暗,抵达光影所在的彼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