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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吧,若有人盘查,什么也别说,交由我应付便是。”
公主披 锦衣,夜行出宫去。
一路无事,偶有巡夜士卒盘问,皆被袁恨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,顺顺当当行至一处宅院内,两层高的主楼不见奢华,却处处彰显儒雅风骨,寒塘映 月色,落叶恋深秋。
梁渔下车,一阵愕然,她当然认得此处,这栋熟悉的宅院,正是其义父卫乾故居府邸,清郁居。
宰相告老还乡后,清郁居,便只剩下清郁了。梁渔定睛望去,楼内隐有灯火闪烁,人影卓卓,不知来客多寡。
梁渔拢了拢裙摆,暗忖道,不晓得这楼内,可有自己相熟之人,若是有,当真羞死个人,忽闻马蹄声响,又是一辆马车驶入,梁渔心中惊疑,此马车虽无标记,却也是宫中样式,车上是谁?
袁恨之取出一方特制黑绸,将梁渔双眼重重蒙起,悄声道:“公主莫慌,看不着宾客,自然便能放松些,日后即便碰上了,也免得尴尬不是?”
此举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,只是如此一来,总比自己直面那一道道猥琐的目光要好些,梁渔只得听之任之。
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贵妇,与梁渔一般,华服长裙,双眼蒙布,一言不发,举止却是沉稳有度,熏陶着寻常女子少有的书卷气,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。
袁恨之饶有兴致瞧着两位女子,笑容玩味,聂指划过两人耳畔,各施了一道神通,抚须而立,远远瞧着,一派仙人气象,只是不知内里人心何等险恶。
雍雍华贵的少妇,亭亭玉立的少女,同穿一款暗色华服长裙,却穿出了截然 不同的味道,各有妙处,瞧着便像一位女子同时展现出少女青涩与成熟风韵一般。袁恨之眯了眯眼,着下人将两位女子分别带往楼内,遥望 月色,笑道:“好戏开场喽,可惜老宰相不在,那留影石,破例给他也留下一块好了,老爷子身子硬朗,应当挺得住,哈哈。”
楼中宾客,十人有余而已,却无一不是家世雄厚之辈,平日里这些大人物轻轻跺上一脚,都能叫上京城鸡飞狗跳,今日却在这荒废多日的清郁居齐聚一堂,实属罕见。客人们衣着神态各异,唯有手中均持有一封请柬,依稀烫着一个潦草的欲字。
袁恨之双手背负, 闲庭信步而出,拱手笑道:“诸位贵客赏脸远道而来,蓬荜生辉,袁某就此谢过诸位捧场,今晚,敢不尽兴?”
堂中众人还礼,其中一富态 锦衣中年男子,把玩着一枚铜钱,嗤笑道:“袁老弟,在座都是见过世面的,天南地北的